帕佩 | 帕洛斯的私生子？
帕佩
迟到的儿童节贺文
1
佩利睡得迷迷糊糊，感觉有人在咬他胸口。
“帕洛斯，”他闭着眼伸手在被子里乱摸，“靠，一大早发什么疯……”
他摸到一层短短的茸毛。手感上绝对不属于帕洛斯身上任何地方。
佩利睁开眼睛，用力眨了两下。
他把被子里那个咬他的东西拎了出来——
那是位银发男婴，又软又嫩，啃着手指。
佩利刚才摸到的是他的头发。佩利吓了一大跳……
2
“老大！”佩利最后说，“所以今天早上，这个在我床上！”
他把银发宝宝抱在怀中，慌张地摇晃着。婴儿被他摇晃得面孔发青，一声都哭不出来。
“佩利，稍安勿躁。”雷狮忍笑，“首先，节日快乐。其次，帕洛斯呢？”
“我哪儿都找不到帕洛斯。”
“这一天终于到了。”卡米尔舔着米老鼠头冰淇淋说，“帕洛斯溜了。”
“说不定帕洛斯中了魔法变成小孩？”佩利指着怀中婴儿，“不然，这玩意儿是什么意思？”
雷狮与卡米尔暗中交换着眼神。
“大哥与我觉得，”卡米尔最终说，他一口咬掉米老鼠冰棒耳朵，“这或许是帕洛斯私生子。——老情人抱着孩子找上门来，他怕纠缠不休，便将累赘丢下一走了之，听上去很像那人作风。”
佩利有些生气。
“卡米尔，你他妈！你又懂帕洛斯什么了？”
“你又懂帕洛斯什么了？”
雷狮深沉地问；佩利愣在当场。
……确实，他也不懂帕洛斯什么。怀里的婴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。
3
佩利倒立在床边，帮助脑筋转动。
他开始思索帕洛斯有私生子的可能。
确实非不可能：帕洛斯第一次和他做就风月娴熟，之前一定抱过别人。
他接着思索，帕洛斯叛逃的可能。
这就就更不由人不信：帕洛斯每次做完，都在床头边抽烟边骂雷狮。
可帕洛斯叛逃不带佩利走？佩利不信这种事。
在佩利心中，帕洛斯舍不得他。不管天多热，帕洛斯都抱着他睡觉。
没有佩利，帕洛斯一个人睡得着吗？
4
佩利臂弯中挎着银发婴儿，出门去便利店。
“先生成年了吗？买酒要身份证。”店员说。
若在往常，佩利会一拳砸在收银台上，“老子的拳头就是身份证！”
但今天，他甚至无需动手：店员的目光接着移动到银发婴儿脸上。
“儿童节快乐，宝宝！”店员取了个有便利店logo的气球塞入婴儿的小胖手里。
“您弟弟？还是儿子？……女儿？”
“是老子的儿子。”佩利连忙说，“老子生的！”
5
他喜滋滋拎着酒精饮料和气球回到羚角号，把孩子放在一边，开始玩主机游戏。
玩了大概三分钟，佩利觉得索然无味。他打开了电视。
电视上在播伦理剧：一个女人抱着个狂哭不止的婴儿，一头撞在另一男人怀里。
“想不到吧，他是你的种！”女人尖叫，“那一夜，你喝醉了来找我……”
佩利关掉电视，拉开一罐酒精饮料。
银发婴儿一直醒着，但没哭，啃着拇指瞪着佩利。
他面孔只有苹果大小，叫佩利不敢相信自己也曾是这样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婴儿。——他早就不记得自己这么小的时候是否有人对他温柔过，最初的记忆便在暗无天日的斗技场上。
那时他是一个人，但后来他遇到帕洛斯。
佩利一个人也能活下来……但遇到帕洛斯后，他再也不想一个人了。
6
“狗狗？”有人在他身后。
“真意外，和小孩子处得不错嘛。我在〇音上刚看了个金毛犬育婴小视频……”
佩利扭过头。白发骗子倚着门看着他。
“帕洛斯！”佩利叫起来，扔下怀中婴儿奔过去。“你他妈的死到哪里了？”
帕洛斯满脸无辜，“你男人赚钱去了啊。小孩没事吧？这是本地财阀 Y 氏三代单传的长孙，昨夜道上朋友喊我搭手绑这一票。凶险得很，不过油水也丰厚，咱们今晚吃龙虾。”
佩利高兴地抖着耳朵。
“但怎么不喊我一起？”
“傻狗，潜入作战你做得来吗？”帕洛斯摸着佩利的脑袋，“——等你长大点再说吧。”
7
当晚帕洛斯做了个梦，梦见自己变成软绵绵小婴儿，被佩利紧紧箍在怀里。
星际骗子心态崩了，继而恐慌：即使头脑是大人、身体是小孩也完全不行，只要他和佩利的仇家找上门来，狗狗一人怎么应付得过？
他咬佩利，用力把佩利啃醒。佩利睡梦中嘟囔着骂了几句，睁开眼睛。
“帕洛斯，”金发狗狗说，“节日快乐……”
“？”
“我会好好把你养大的。”佩利笑起来，冒傻气的笑容如洒着蜜糖的阳光般，“信我！”
信他就出鬼了。——帕洛斯在梦中天崩地裂地大哭起来。
FIN.
